两人一前一后，走到楼道口的窗口才停下，顾郁琛站着，楚思南却靠着墙壁蹲下来。
点了烟，一口一口抽着。
“大哥，我该怎么办？”声音是抖得。
顾郁琛的烟夹在指间，迟迟没有点燃，他看着远处那片山林，是属于他的地方，那个地方还算清幽。
没有完全开发，带着自然的气息。
“我给你争取了一年的时间，你跟君生，这一年里，楚伯不会管。”
这意思，楚思南和顾君生不用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靠着顾郁琛的庇护活着，他们可以自由一点，去哪去做什么都可以。
楚思南冷笑一声，“大哥，一年，两年，十年以后对我又有什么意义？现在给我一年的时间，早干嘛去了？”
想到这，他的心里，翻江倒海的痛着。
他这些天在顾君生面前隐忍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，可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他听着顾君生均匀的呼吸，他知道，她也睡不着。
“思南，君生的病是先天的，楚家总得为楚家未来打算。”顾郁琛明白楚伯的难处。
“哼哼……未来打算？”楚思南眼底猩红，烟夹在指间燃着，冒着白色的烟雾，徐徐的升起来，飘到窗外去。
“到时候我死了，我看楚家怎么为未来打算。”
饶是顾郁琛想到了，心里也还是咯噔一下。
他转过头看着楚思南，良久。
“你死，是顾君生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。”
楚思南何尝不知道，他低着头，烟早就已经忘记要抽，在顾君生面前装的有多轻松，现在就有多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