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浴盆里放着满满一盆温水，南阳正在等她。看到她进来，兴奋的叫她。
“妈妈，顾叔叔家的浴缸比我们家的洗手间还大，阳阳身上不舒服，要洗澡。”
大概因为发烧，出汗，身上不舒服。
南诺试过水温，帮南阳脱了衣服，放进浴缸里。
浴缸里，冒着粉色的泡泡。
南诺想起顾郁琛那些话，一边帮南阳洗澡，一边问道：“阳阳，你觉得咱们的家不好吗？”
南阳玩的不亦乐乎，一点不像白天生病发烧的样子，“很好啊。”
“跟这里比呢？”
“当然是这里好。”
南诺僵了一下，果然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，顾郁琛说的没错，是她给不了阳阳好的生活，只能跟着她挤在条件简陋的房子里。
心忽然有些沉重。
南阳察觉她情绪低落，过来搂着她的脖子。
“妈妈，我们的家也很好，我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顾叔叔。”
南诺横了她一眼。
小叛徒，这么快就叛变了，“他就这么好？比妈妈还好？”
她可是辛辛苦苦养了她三年的人，见顾郁琛才几面，就这么叛变了。
南阳抱着她的脖子撒娇，“顾叔叔当然好，妈妈也好，我想让顾叔叔和妈妈一起生活，这样阳阳就能跟别的小朋友一样，有爸爸妈妈了。”
浴缸里的泡泡还在蒸腾，水蒸气蒸腾起来，浴室里都是粉色的。
她给南阳洗头发，“阳阳想要爸爸，回头妈妈可以给阳阳找，但是顾叔叔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南阳顶着满头泡泡，问的认真。
南诺怔住，手上沾着满手的泡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