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目光，看向苏晓，“但是，我清楚的知道，那并不是你。我……”话语一顿，眸光越发深沉些许，“我有于常人更加敏锐的面部分析与洞察能力，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，但起码有八成的把握，估计你还活着。”
对于宋衍所说的事情，那一天在海晏集团见面，宋衍已经说过。
苏晓并不觉得非常意外，但是宋衍对她观察的那么细致，甚至都超越了厉铭寒，倒是有些吃惊。
不过转念一想，厉铭寒之所以没有察觉出来，许是因为太过于在乎，以至于痛楚占据脑海迷失心智，也绝对有可能。
别人不清楚厉铭寒对她的情感，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。
“宋总，我……”
“能不能还想以前一样，叫我宋衍？”宋衍打断了她的话，说道。
宋总，听着称呼，真的让他觉得陌生而又疏远，就好似两人只是上下级，抑或是不相干的人一样。
苏晓沉默了。
脑海里思及种种，根本无法做到曾经那般的坦然。
“其实，我们之间早已经回不到过去了。你明白吗？”苏晓不希望宋衍一直执迷于过去。
她一张白皙的小脸染上一抹怅然之色，沉默一瞬，说道：“有一件事，我一直没有告诉你。就是……”
“你想听我说。”
宋衍并没有给苏晓机会让她对曾经的事情作出一番解释，便打算了她。问道：“你现在跟厉铭寒在一起了吗？他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，你当真看不出来他的真面目？晓晓，回到我身边，我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，宋衍对苏晓的心都不曾改变过。
只要苏晓愿意回到他的身边，他一定会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，力所能及给她最美好的生活。
去宠她，爱她，疼着她！
苏晓缓缓垂眸，朱红的唇瓣扯出一抹讽刺笑意，“宋衍……”她话语一顿，片刻的深思，又道：“我们回不到过去，而过去，只不过是个假象而已。对不起，当初，我利用了你。”
原本不想实话实说，却也不想看见宋衍痛楚的模样。
更不希因为自己当初的利用而深陷入情网之中，无法自拔。
“利……利用？”
宋衍一怔，面露疑惑，眼眸深邃的望着苏晓，颇有些不可思议。
扯了扯唇，问道：“你，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利用？
什么利用？
“你还看不出来吗？”苏晓目光澄澈的看着他，“当初，厉铭寒跟苏雪……”
蓦然，话语一顿，“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苏雪？”
刚才只顾及着宋衍的感受，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。
只是，当苏雪的名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，才恍然大悟，原来宋衍已经知道苏雪的真实身份。
他，怎么会知道？
“我爸爸跟伯父的关系很好，所以我一早就见过苏雪。不过，你跟苏家之间的事情，我也是在你失踪的这一年内多番打听才知道的。抱歉，是我知道的太晚了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宋衍成心致歉，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女人，不禁有些心疼。
“我很好奇一件事情。苏雪明明已经做了整容手术，你怎么可能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？”就算是宋衍有能力观察人的骨骼外表，但是做过整形，动过刀子的脸，跟正常人无异，怎么可能还能猜得出她的身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