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洋没想到一头怪物竟会说出这番话，不由心软哀求的看着周暮。
周暮只是摇头终究点燃符火，“既然是不该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生命就该有消逝的自觉，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一户好人家……”其实他还有下半句没说，或许下辈子你就不是个人了。
见周暮如此冷血无情，杨洋自然冷着一张脸不高兴的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周暮长声一叹不做过多解释，“没有为什么……你永远不会明白的，这是狩鬼者必须做的事情。算啦，这么美好的夜晚何必聊这种不开心的事情呢。美女、长夜漫漫无心睡眠……”
杨洋一口否决：“不啦，请自重。”
周暮惊讶道：“不是吧，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已经拒绝啦？你就是这样对你救命恩人？”
杨洋深吸一口气，毫不掩饰自己对周暮的鄙夷，“你这种人永远只会想到那种事情……”
周暮笑出声来，“
我只是想邀请你陪我一起去看这小家伙的亲生母亲，想不到你这也拒绝？本来还以为你会很有爱心呢……想不到骨子里也是这种冷酷无情之辈，算我看走眼啦。”
杨洋白了他一眼，冷哼一声不再多说，却是紧跟周暮。
在江城某处不起眼角落中，杨洋跟着周暮站在一家人流医院大门口，医院规模不大但是生意还不错，时常有杨洋这个年纪且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出入。杨洋特意看了眼广告招牌，上面写着——无痛人流三分钟，只需四百八！
在等待手术的走廊上，周暮用手指着坐在长椅上一位神情疲倦的年轻女子，女人画着浓妆却也掩饰不住眉目间疲倦之意，此刻她正躺在长椅上休息、突然察觉有人靠近。睁开眼却看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己跟前，心道该不会是陪女朋友一起过来打胎的吧。如此想着，女人往旁边挪了挪，让出不少座位。
周暮面无表情望着女人，然后开口：“任何人都没有剥夺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…”
女人微微怔神、莫名其妙的说道：“神经病呀？”
杨洋还要再说却被周暮拉走，路上不停追问周暮，“为什么不阻止那个女人打胎，难道你想让她腹中的孩子成为第二个专以吃人为生的妖怪嘛。”
周暮摇了摇头，“我能帮的已经都帮了，不是每一个人都想你这样衣食无忧。还有更多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，或许再过一两年那个女人的日子会愈加难过，以后打胎次数也会越来越多。”
杨洋疑惑不解，“为什么……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？”
周暮：“因为她是小姐，等她年老色衰自然只会是门前冷落鞍马稀，可惜古时候还能嫁作商人妇，而当今社会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。”
杨洋闷闷不乐，身为警察她对失足妇女是本能反感，“她们就不能找一些别的工作嘛？”
对此周暮只能报以一声冷笑：“管这么多干什么？你这是警察局不是市委民生工作处。”说完周暮突然想起来，急忙追着杨洋问：“怎么样，现在我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吧？”
杨洋认真想了想，还是摇头：“不能，因为你做的这些根本不能你同洗手间命案的关系，除非……除非你能证明那个人也是被鬼杀死的，不然明天等待你的只能是全城通缉。”
周暮见她笑得跟狐狸一样奸诈，不由眉头狠皱，心道自己这算不算才出虎穴有进狼窝？